盘点爱情
回忆爱情——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我和梅的爱情充满琼谣笔下的浪漫和温馨,但浪漫和温馨之余却要经受太多的坎坷和磨难。我们是在大学校园了相恋的,梅比我高一级。认识梅是一次偶然的懈遘。七月的夜晚充斥着燥热,期末大考的气氛和不流动的风一样凝重。图书馆里的莘莘学子突然多了起来——象我一样平时不努力、考试前临阵磨枪的同仁们必须利用这最后的时间把半年以来的教学重点强行塞入脑子里,否则对家人、对老师、对自己都将无法交代。我漫无目的地在诺大的图书馆里楼上楼下找寻空位,可是所有位置似乎都被血肉之躯所占据,即使偶有无人之位也摆放着散落或整齐的资料书籍,以此来证明占位者即将来临。从一楼找到五楼,正当我失望的转身离开的瞬间,对面不远处一位清秀女孩轻轻挪开厚重的《牛津词典》和一摞资料书籍的身资凝固了我的眼睛:她明眸一启对我莞尔一笑,示意我坐在她身边刚刚腾开的空位——这就是我和梅的相识。我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梅羞涩的回报我一个甜甜的微笑,我便坐下来开始复习遗传学考试资料。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好学生,对本专业自然科学的研究也提不起兴致。我偷偷地斜眼瞅了一眼身旁这位善良清纯的女孩:她正在完成一篇英文日记,字迹很流畅,象她的人一样很清秀,那张淡雅的书签似乎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半小时后,关于遗传片段dna组成的几种结构使我感觉迷惑,不很清晰的遗传因子问题愈加模糊。我烦躁的开始左顾右盼,游离的目光定格在梅正盯视着我的清纯明眸…… 以后的爱情显得那样的顺理成章。每个夜晚,我们心照不宣的过早占据那张书桌;学习疲惫,我们心有灵犀的一起去园中散步;周末来临,我们心旷神怡的一起游山玩水;月朗星稀,我们心有所依的花前月下、笑谈人生。我们谈生理遗传的奥妙,谈宇宙生命的起源,谈理想信念的追求,谈古往今来太多凄美的爱情…… 梅比我高一年级,在恋爱的过程中我们很少谈及毕业分配等现实问题,却努力在伊甸园绿叶的庇荫下享受着爱情。但我们心中都带有丝丝心痛:毕竟家乡地域的差距和当时定向分配制度的制约很可能让我们在不久后各奔东西。这种潜在的危机一直让我们的爱情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色,但我们都小心的呵护着这份爱情,逃避甚至是美化着现实中的一切。偶尔也曾谈及毕业存在的难题,但在那个爱情纯粹的年龄,随即就被信誓旦旦的山盟海誓所替代,现实在至高无上的爱情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而现实并没有因为爱情的美丽而迟来一步。一九九五年七月,骄阳如火,梅毕业的日子如期而至。火车最后的一声长笛载着梅酸楚的目光回到了她家乡的那个边陲县城,也载走了我的思念和久久的心痛…… 在我等待毕业的这一年里,梅曾经一、两次来学校看我,她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放弃了太多的富贵和安逸。而我毕业后同样放弃了都市就业的机会,放弃了一千五百公里外的故乡,义无返顾地来到了距离梅五十公里的另一个边陲县城。我来附近县城工作的事并没有事先告诉梅,来单位报到的半路我就在她所在的县城下了车,我得去求证一下,她是在等我?还是已经结婚或心有所依?我已经决定,如果是后者,我会背起行囊赶赴故乡。经过几凡周折当我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梅的面前的时候,她惊愕的目光随即变成欣喜的狂热,一袭洁白连衣裙的她如同小鸟一样飞进我那汗水淋漓的怀抱,全然不顾周围世人的眼睛。她告诉我:得不到我的爱情,她会一生凄苦,为了对父母有个交代,她会随便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共2页,当前第1页12 一九九七年辞旧钟声敲响的前夕,我和梅简单置办了几样家具就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虽然我们仍然处于两地分居的境地,但总算给我们的爱情找到了一个归宿。那时候,我们用贫穷守侯着我们的爱情,真的如同书上所说:除了贫穷,我们只有爱情。 品位爱情——像雾像雨又像风 与梅结婚后,我们的日子过得拮据而甜蜜,电话是我们享受爱情的主要工具。每到周末,我和梅就象两块磁铁的异极一样扑向对方,有时甚至由于事先联系不上就盲目的出行互相都扑了空,我们充分享受着那份清贫而忙碌的爱情。 一九九七年金秋过后,我们爱情的结晶呱呱落地了。兴奋之余,一系列现实的问题接踵而来:漂泊的生活身无定所,年幼的孩子只能托付给仍然是异地的她的老人。在那几年里,我和梅匆忙地奔波在三地之间,尤其当听说对方或者孩子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感冒发烧的时候,那种焦虑、那份酸楚、那种心灵深处隐隐作痛的感觉,用语言根本就无法描述。 我的单位搬迁以前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交通和通讯都不是很方便,距离单位四公里有一个小火车站,每天也只有一列停站火车,梅来看我需要首先电话联系好,然后乘火车我骑摩托车去接站,有时联系不上她就步行四公里找到我。那年春天,梅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那个周末,她没有给我打通电话就冒然登上了那列小火车,碰巧火车晚点推迟了近三个小时。她到达车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时又是黄灌季节,太多的绕路让她迷失了方向,她拎着我爱吃的几条鱼在泥泞的田野中只能奔着灯光前行。早春的夜晚还很凉,被泥水渗透的裤管紧紧贴在梅的腿上,梅无助地流着泪在黑暗的泥泞田野中徘徊,她恐惧地趟过一道道渠道,她胆怯地聆听着狗的叫声…… 当梅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她在黑暗和泥水中摸索了六个小时走完了四公里的距离。望着梅满身的泥泞、野草拨乱的头发、由于害怕而苍白的脸、瑟瑟发抖的双腿和手里紧紧拎着的几条鱼,我们相拥而泣、放声痛苦…… 回想起两地分居的那几年,总是有太多的酸楚,有时真得不敢去回忆,我们的爱情总是那样匆忙。异地老人打来电话说孩子病了的时候,我和梅更是顾不上整理衣杉就匆匆地赶回去,左右依偎在孩子身边,守着沉睡的孩子相视无言,默默地流泪,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握得很紧很紧、很痛很痛…… |